少女手握长鞭,背着弓箭,一身红衣猎猎,守在宣室殿门前,眼神冷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让人胆寒,一众勇武有力的侍卫生生的成了她的陪衬。
永安公主看着越来越近的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微动,却是没有做声。
“臣等见过永安公主。”
孔令宣带头行礼,算是最高的礼遇了,毕竟永安公主说是公主,也就只是公主罢了,实则没有品级,比不得宁国长公主的地位,那可是位比亲王,不过过了今日,可就未必了。
之所以礼遇有加,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
而永安公主不躲不闪,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生生的受了众人一礼。
“诸位大人请起。”微微颔首,皇家仪态不显,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从前魏太后的影子。
“不知诸位大人深夜来到宣室殿,可是有何要事啊?”永安当先出口,占据话语的主动权。
姚子忍和孔令宣各自默不作声,把这没有硝烟的战场留给一众大臣。
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公主,臣等是有要事要求见陛下,不知陛下此刻可是得闲,召见臣等。”
“诸位大人,不巧了,父皇此刻没有时间召见诸位,劳烦诸位大人要多等一会儿。”
众人面面相觑,是不巧,还是陛下如今已经无法开口,一切都是未知之事。
“那敢问公主,不知贵妃可在,可有时间出来见上一面,臣等有事询问贵妃。”
“贵母妃正在照顾父皇,无暇分身,何况贵母妃是父皇的贵妃,与众位大臣会面不妥,诸位大人若有疑虑,尽管可以问本公主。”
永安公主分毫不让,有她在,今日无论是谁,都踏不进去这个门。
“这……”众人有些词穷,看向两位丞相,偏偏二人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俱都缄默不语。
贵妃不许见,可这宫中同样是已经及笄的女子,按理说,也是不能见的,可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还是眼神不善的那种。
“公主,臣听闻,四皇子殿下出了意外,不知是否属实?”
“四皇弟平安无虞,此刻不方便出来见面。”
“那太子殿下可在宫中,如今有叛军围城,太子殿下应该出来主持大局才是。”
“太子皇兄担忧父皇,出宫为父皇祈福,此刻亦是不在宫中。
不过众位大臣放心,有本公主在,也是一样,至于所谓的叛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要有本公主在,自可保诸位大人安全无忧。”
众人被永安公主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心绞痛都要犯了,谁想问的是这个?他们只是想知道,这皇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陛下,太子,四皇子一个都没出面,如此紧要关头,把一切都交托于永安公主之手,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公主,这怕是不妥吧,宁候带着十万精兵,围攻皇城,即便公主不同于普通闺阁女子,凭你一人,怕是也难以挡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依臣看,不如还是请陛下出来主持大局吧。”
其中一位大臣转了转眼珠,上前几步,便想要越过她,去开宣室殿的门。
岂料,永安公主似乎是早有预料,长鞭用力一甩,这位大臣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躺在地上直叫唤。
“公主,这是为何?”隐隐有人不满,发声质问。
“本公主说了,有事自可与本公主禀报,这位大人以下犯上,本公主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罢了,哪位大人若是不服,自可一起站出来,讨伐本公主便是。”
永安公主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细密的雨珠儿划过,隐隐有血腥之气传来。
背靠宁侯的几人,对视一眼,一起上前,不过一个公主罢了,难道还真的能当众打杀了他们,已经入了宁家的阵营,再没有反悔的余地,若是不做些什么,怕是事成之后,也讨不了什么好,从龙之功啊,谁不想要。
何况主少国疑,若是五皇子登基,他们可捞的好处,太多了。
几人还未开口,永安公主的鞭子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分毫不差,一个接一个的抽在他们身上,偏生这鞭子力道极重,一群文弱大臣,被打的爬不起来,只能愤恨的看着她。
“顾统领,把这几个心怀不轨的人,给本公主绑起来,父皇正在养病,他们却是不顾尊卑,想要强闯宣室殿,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简直是大逆不道,堵了他们的嘴,等父皇得空,自会处置他们。”
“是,臣领旨。”顾统领一挥手,自有人上前,一个个都被五花大绑,仿佛下一秒便要去断头台一般,堵着嘴,只能小声呜咽,被带到僻静之处站着,丝毫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几人眼中出现一丝焦急之色,却被脖颈上的长刀架着,终究是无可奈何。
“不知剩下的诸位大人可有异议,如今有叛军来袭,保护父皇的安危是头等大事,凡有异心者,这便是下场。”
永安公主半是警告,半是威胁。
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今夜之事属实来的蹊跷,不过他们也没有想要谋权篡位的心思,除了坚定的保皇党,大多都是中立派,如今既然有人主持大局,权且观看一段时间再说也不迟。
“臣等愿听公主吩咐,誓死护卫陛下周全……”
“众位大臣果然是蜀国的栋梁之材,各位尽管放心,本公主虽是女子之身,然护卫父皇,护卫蜀国基业的心思,与众位大臣一般无二……”
永安公主适时真情流露,又慷慨激昂的说了许多话,成功的让许多大臣当真是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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