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的第二天,关于婆婆下葬的事,刘诗冉都已经安排好了,听儿子电话里说小曦又发烧又不肯吃饭一直跪着,不由得心揪了一下。
她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赶回院子,俯下身子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女孩,
“小曦,听姨姨的,再吃点饭,待会再跪好不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小小年纪就没了亲人,她答应过婆婆要照顾好她,也一定会如先前那样。
要不是年龄不允许,她巴不得明天就让两个人领证。
她早就等不及小曦嫁到她们家来了。
要是今后苏逸舟敢让她委屈,刘诗冉就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川渝女人的“泼辣”,目前这一面只有我们的“耙耳朵”苏进体会过。
把小曦哄着去一旁的小房子吃饭,母子俩拉到一旁小声交谈,
“这不是去吃了吗,你到底怎么哄的?”
“我真的跟她说了很多遍了,她只肯跪在那让我喂啊!”
“我不管,都这个时候了,该答应什么就答应什么,现在主要是以小曦为主,其它的都往后稍稍,懂不懂?”
苏逸舟露出了一副乖巧又无奈的表情,刘诗冉这才结束对他的“家庭教育”,他悻悻的跑回灵堂继续给婆婆上香。
没过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灵堂外响起。
伴随着这阵声音,一个陌生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仿佛是为了与这个肃穆的场合呼应。
那件风衣略显宽松,但却被一条随意系着的腰带勾勒出些许轮廓。
女人的头发并未经过精心打理,就那样随意地披散在她的脑后。
微风拂过,几缕发丝轻轻飘动,给她增添了一丝不羁的气息。
眼角的鱼尾纹十分明显,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刻在了她的脸上。
如果忽略掉那些皱纹,她的五官其实相当清秀。
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唇以及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
只可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憔悴。
苏逸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有亲戚或者朋友来悼念是正常的,只要跟他们说清楚是什么人就行了。
这几年也因为苏逸舟他们家的关系,很多人虽然不知道他们家具体是干什么的,经常停在季浅曦家门口的那辆车,一看就不便宜。
一些亲戚也恢复了走动,来往不多,只停留在表面,但至少有个关系在,求人办事也有个路子。
大部分人小曦都认识,苏逸舟也认识许多,只是现在,灵堂里只剩下苏逸舟在烧纸上香,他也没见过这个中年女人。
上完香,那个女人也走到灵台前想烧点纸给婆婆,苏逸舟礼貌地问了一句,
“您是婆婆的?”
中年女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算是她的儿媳吧。”
听到这个消息,苏逸舟的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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