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脸上露出笑容:“大碗你要相信我的消化系统。”
时晚打开小米粥,递给时愉:“行,你最强,那问问你最强大的消化系统,它中午想吃什么?我等会去买菜。”
“别买了,你忙你的,我点个外卖对付就行。”时愉拿起勺子喝粥,一边说道。
时晚皱眉,盯着时愉看:“阑尾刚没,还敢不好好吃饭?”
时愉低头,搅拌粥,语气有些低沉:“姐......你昨晚有没有遇上司空璟玙?”
时晚面上毫无波澜,淡淡应声:“嗯,碰见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时晚口吻依旧很平静,并无异常。
“他......有没有羞辱你?”时愉捏紧勺子,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
时愉不信,面色凝重:“姐......”
时晚拍了拍时愉的肩膀,轻轻笑了:“真的,他都没认出我是谁。”
“真的?”
“你知道我不说谎的。”时晚说。
见此,时愉松了口气。
但仍觉得不妥,又追问:“那你怎么拿到合同的?”
时晚摇头,微叹:“你就对自己的方案这么没自信?他肯给我合同,肯定是你的方案做得好呗。”
听见这话,时愉面带愧疚,在职场多年,他知道拿下一个合同的难度,时晚轻描淡写的话语里,肯定保留了些什么,而保留的那些东西里,肯定有委屈,她昨晚回病房一身酒气。
既然她不愿细说,时愉只好作罢,说另一个他很关心的问题:“姐,既然他连你都认不出来,不如离婚吧,这段婚姻,耽误了你四年,你值得更好的人,就算以后没有遇见合适的人......我养你老。”
时晚垂眸,敛去眼底多余的情绪,笑意温柔:“好。”
“什么时候把他约出来谈谈离婚的事宜,尽快解决比较好,反正当初结婚也只是遵守奶奶与司空奶奶年轻时闺蜜间订下的娃娃亲约定,你跟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他看不上我们是乡下人,我们也不屑巴结他,他们这些上等人的世界我们就不必再委屈自己掺和,净身出户吧,回归各自的生活。”时愉说。
病房透着股清冷之感,时晚抬头望向窗外,外面阳光灿烂明媚,此刻却照不到她内心荒芜的地方。
如同她的婚姻一般。
再怎么乐观,面对一段刚结婚就被冷处理的婚姻,她要说她心中一点想法没有,谁信。
时晚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结婚是司空璟玙先同意的,他要是不想结婚,反抗一下,时晚也跟着再反抗一下,也许双方就能不用去领证,避免成为一对怨偶。
时晚收回视线,轻轻点头:“好,都听你的,你吃完不准工作,好好休息,我去买菜。”
说完,时晚走出病房。
直到病房门轻轻阖上,时晚脸上的笑也逐渐散去。
这段婚姻里,司空璟玙没有错,时晚也没有错,就让他们两个都没有错的人,回归正途吧。
现在,至少还有时愉也支持她离婚,她不是孤身一人。
时晚转身往住院楼外走去,站在明媚的阳光之下,深呼吸,努力让胸腔处传来的闷窒感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去。
时晚再提着饭回病房时,时愉的病床已人去床空,病房里空荡荡的毫无人气,时晚根本不知道时愉是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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