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找牛二商议他们怎么才愿意息事宁人,牛二则是有点不满意的道:“张二牛兄弟,你这名字里哪个带成字儿啊?爷们儿没上过学,琢磨半天没琢磨明白。”

他当面点破,我也不再隐藏道:“最近兄弟有点麻烦,怕这野火烧到牛杠头身上,绝非我是藏头露尾,过了这段时间我必然给牛杠头一个交代,这事儿暂且不说,今天这事儿已经让我跟这杏花楼的人见识了丐门的手段,他们是真服了,托我问您一句,这事儿怎么着才能算了。”

“别介啊,我还没玩够呢,正琢磨着今天半夜三更给这杏花楼用金汤刷刷门脸儿呢,怎么这就认怂了?”牛二大声嚷嚷道。

被一个乞丐这么侮辱,不管是郭长兴的人还是杏花楼的人都憋屈,可再憋屈也没人冒头说话,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处理,见过黑道里的收保护费的,见过官家借着各种名义打秋风的,被乞丐给敲诈勒索这事谁也没经历过。

眼见着大伙犯了怂,牛二道:“今儿这一关是倒霉孩子小帅帮你过的,本想说不算数,可再想是爷们儿没先把话挑明,就当你过关来着,告诉这杏花楼老板,明儿个中午十二点,大爷们准时过来吃饭,伺候周到了有赏!”

说罢,牛二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酒店的那个经理小声对这样平事儿多少带点怨气,小声嘟囔道:“平日吹的多牛逼自己多大个哥,遇到一帮叫花子都得摆酒平事儿,出息!”

这话,明显是冲着郭长兴去的。

郭长兴听完就怒了,在叫花子这憋的火气一下子就撒了出来,他指着那经理道:“孙子!你他娘的别不知好歹,你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带着兄弟们去把这帮乞丐们给砍了,打完架善后的事儿你出钱摆平行吗?摆平了打架的事儿之后,为了防止这帮乞丐上门报复,你请我手下八个弟兄过来二十四小时值班,一个月一人开三千块钱就行,成吧?这帮乞丐到处嚷嚷你杏花楼不是吃饭的地方是吃屎的地方,总得有人治他们对吧?你拿十万块钱,我把他们全给打出去,你愿意花这个钱,我就绝不让你受这窝囊气!”

经理被郭长兴骂的脸都白了。

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郭长兴弹飞了烟头道:“给王胖子打个电话,告诉他这是我安排的,你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摆几桌平的事儿最后花十几万才能解决,你家老板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经理咬牙道:“我错了兴哥,我怕的不就是别人有样学样嘛,要是以后谁都来大门口拉泡屎就能混酒席,咱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郭长兴冷笑道:“这么脏的手段,也就适合这帮乞丐干,别人要么抹不开脸,要么怕被秋后算账,放心吧,真有别人这么干,交到我身上就行。”

郭长兴说完,硬拉着我跟吴大海进了包厢,他的小弟们则被安排到了另外一个包厢吃饭,不用说自然是规格拉满。

进屋上菜之后,郭长兴叹气道:“哎,丢脸了,让二位兄弟看笑话了。”

我摇了摇头道:“我非但没看笑话,反而看到了兴哥的处事之道,果然老练。”

“再老练能比的过你?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话什么聊斋啊你,你找这帮乞丐,是用来对付那郑天旺的父母的吧?”郭长兴贱笑道。

“这事儿您都知道了?”我道。

郭长兴神秘的道:“我时时刻刻都盯着阿成兄弟你呢,不得不佩服阿成兄弟手段高,郑天旺到死都可能想不明白自己是被谁给算计死的,别说郑天旺了,满天下谁也没想到是你设的局,从郑天旺死之后,我就前前后后琢磨,越琢磨越觉得你这招借刀杀人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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