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见赵银元没吭声,笑吟吟地将外衣重又穿上。

嗔怪地伸出手,在赵银元的胸前轻轻推了一下,“还要检查什么?”

这…这哪里是手啊?

简直就是小猫爪,直抓的赵银元心痒痒。

赵银元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爽地道了句:“没,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搜查无果,赵银元也只能离开。

临到门口,突然又转回身来,一脸贱笑地说道:“对了,后天晚上还是我值班,你那个也差不多了吧?”

白苏微怔,继而以笑代答。

赵银元权当她是答应了,笑着关上了门。

白苏这才重重吁出一口气,眼神飘向矮柜的下方。

木质的矮柜因为老旧,底部的隔板翘起一个很大的缝隙,情急之下正好帮了白苏大忙。

从赵银元那偷来的手机和打火机,被一根压舌板,稳稳地别在底下。

收拾好被翻乱的床铺,刚躺下来,眼泪已经不可控制的滴落到枕头上。

白苏紧咬嘴唇抑制着。

紧张和恐慌还未消散,那录下的不堪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胃里又是一阵儿恶心。

走廊里并未安静,搜查还在继续…

头顶的灯照得人心发慌。

白苏也无心睡眠,想到赵银元临走时说的话,心里一阵儿惊怕……

第二天整个上午,白苏都呆立在窗前。

这里远离市区,极目远眺,皆是一片荒潦的低矮建筑。

视线下方是医院的后院,一个不大的停车场。

对面是一排简易泥瓦房,房顶高大的烟囱汩汩冒着白烟。

院落的一侧有一扇不起眼的角门,半扇铁艺的小门歪歪扭扭。

门前长着半人高的杂草,明显是许久没有人修理过了。

白苏抬头看向门口,萌生多日的计划已经蠢蠢欲动了……

……

凌晨2点。

程一名拖着疲累的身躯,将车开进榆安市俪景别苑小区。

进了门,鞋子都懒得换,颓然靠到沙发上,抬起酸胀的双腿搭到茶几上。

很累,但没有一丝困意。

宽敞的屋子显得异常安静。

程一名很不适应,繁杂的思绪让他有些头疼。

事情进展很顺利。

白苏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留给她的将是漫长的煎熬,而他即将拥有她的一切。

走的时候,他没有多看白苏一眼,连夜回了榆安。

可一路狂飙并没有带给他复仇后的快感,反而更多的是怅然若失的失落和孤独。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毕竟这一刻他筹划了好久。

这难道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感觉不到开心呢?

他不懂。

呆坐许久,程一名都不愿进卧室去休息。

他和白苏的结婚照还挂在床头。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幸福。

那个笑容搅得他心烦意乱,干脆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思绪翻乱间浑然睡了过去。

清晨,睡意正盛的程一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他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伸手摸起了电话。

“老公,你回来啦?”

一个娇柔好听的女人声音。

程一名皱起眉头,随口应着:“嗯,有事吗?”

“有,给你个惊喜,快开门。”

程一名一怔,看向门口。

刚准备起身,门上又传来迫不及待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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