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为了这次觐见不惜血本,购置了许多物品,足足装了一大马车,将单刚看的目瞪口呆。

他虽然是豪族之家,自单雄信死后,就飘零江湖,何曾见过如此豪迈的采买。只能一趟又一趟的往车里买东西,同时在语气上还是态度上都收敛了不少,秋白心中暗道:“原来功夫打不死人,但钱还真能砸死人,从古至今,概莫例外。”

一路上,秋白不停的给单刚说太子府的规矩,有时用喝斥的语气,单刚也怕因为自己原因办错了事,没有打听到贵人的消息,怕姜飞熊饶不过自己,姿态放的很低,十足的让秋白出了口恶气。

秋白对太子府轻车熟路,不一会儿,就赶到太子府一处偏僻的角门,见把守此门的非是别人,正是狗哥,心中不由大喜。

“狗哥!”跳下马车,秋白轻轻的唤了一声狗哥的名定,狗哥一看是他,脸色大变,急忙将他拉到一处避人的场所,用惊慌的语气说道:“秋哥儿,你怎么还敢来太子府,听说你将太子给告了,全府上下,没有不恨你的。”

“我冤枉啊,这是有人逼我干的,若不干就要死。”秋白从怀中抓起一把钱,塞到了狗哥的怀中,说道:“我这次来,就是给太子赔罪的。”

“太子不在府上。”狗哥接受了秋白的好处,但嘴巴拒绝的很彻底。“太子去送王珪大人了。”

秋白咱到这里,心中更是一喜道:“既然太子不在,那我见见戚夫人,狗哥,说实话,我还真不敢见太子,所以想先找戚夫人通通气,给我求个情。”说到这里,冲车上的单刚挥了下手。

单刚拎着两件盒子下了车,秋白接过盒子,递到狗哥面前,陪着笑脸道:“狗哥,通融一下。”

狗哥看到盒子处开了一个角,往里望去,突然之间心跳加速,原来盒子里放着两匹绸缎,在唐代,绸缎可以当钱使的,王公贵族送礼也不过如此,自己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下人,秋白居然送了这么重的礼,不用说,戚夫人那里的礼只怕会更厚。

狗哥心中有了意动,接过盒子,说道:“我可以放你进去,但是戚夫人的住处距离这里还很远,若是让别人看到。”

秋白急忙接口道:“狗哥放心,我会让他们不会声张的。”

“秋哥儿为了给太子赔罪这是下了血本啊!”狗哥心中暗道。

他指了指单刚道:“只能你一个人进去,他就在这里待着。”

“没问题!”秋白转过身,对单刚喝斥道:“你就停在此处别动,等我出来,不要多嘴多舌。”

单刚张了张了嘴,本想拒绝,见狗哥眼神不善的看着他,只好点了点头,秋白为了进一趟太子府可花了不少钱,他全看在眼里,若是因为自己搞砸了,他也觉得可惜。

“那我进去了!”秋白上了马车,赶着马车进了太子府,狗哥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离去,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看着手中的盒子,又觉得就算受到管家的惩罚,今天收了这么多东西,也是千值万值。

他拿着盒子来到门房,回过头,看着单刚直直的看着他,怒斥道:“看什么,去那边站着去,什么玩意,也配站在太子门口。”

单刚一听这话气炸了,之前在江湖上混,大家一听他是单雄信的儿子,谁不敬畏,现在居然被一奴才羞辱,若此处不是太子府门口,他早就提刀将对方给杀了,但如今有要事在身,只好将满腔怒气忍住,向前走了几十步,远离太子门口。

秋白驾驶着马车,专捡小路前行,偶然碰到一些奴仆丫鬟之类的,也尽量用手或衣服挡住脸,再不济背过身子。就在此时,他看到迎面走来一辆马车,车旁边站着一个人,而此人非是别人,正是王珪的儿子王崇基。

秋白瞬间满脸大汗,仆人丫鬟可以收买,但王崇基却是万万不能收买的。

偏巧不巧,两个人都赶着一辆车,连躲都没办法躲去。

原来今日王珪离京,他在太子府有自己的住处,王崇基要将父亲的东西搬离太子府,故此现在才离开。

秋白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行去,王崇基因为父亲被逐,连累自己也要跟着出京,好好的长安生活就要中断,对告发者秋白不恨是假的,但陛下下旨,谁敢违抗,正垂头丧气之时,一路长吁短叹,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其它方面。

二人错开后,秋白见对方没有认出自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称侥幸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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