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窈拍了拍白芷的肩,示意她眼前人不是敌人,然后从白芷身后走出来,对着路淮山行了礼,“路公子。”

“路公子是来给兄长看病的吗?”

白芷的视线跟着落在路淮山身上,就是他给公子治病?看着好生年轻。

“正是。”路淮山道,“宋知书的手伤得很重,需要日日行针,不能间断。若有间断的话,一切得重新开始。”

“多谢陆公子。”闻言宋知窈面上带了几分喜色,“陆公子能带我和白芷一起进去吗?我给兄长准备了些饭食和换洗的衣物。”

路淮山视线在宋知窈身上定定看了一会,点头,“也好。”

有路淮山在,孙少安这次没有难为宋知窈,他面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不见半分先前拒绝宋知窈的痕迹。

宋知窈跟在路淮山身后进入了那个黑暗潮湿的大牢,在心中暗想这个孙大人是极有城府的。

路淮山和宋知窈来到宋知书的牢房外时,宋知书正在用左手看书,姿态端庄,不见半分狼狈之色,宋知窈的心落了地,这说明宋知书在她没来探望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刑罚。

“哥哥,你看看谁来了?”

宋知书放下手上的书册,“窈窈,路公子。”

他的视线在宋知窈身后看了一圈,声音温和,“窈窈,你跟路公子一同来的吗?”

宋知窈摇头,“我跟路公子是在大理寺外面遇到的,幸好遇见了他,不然我今日无法进来看你。”

宋知窈没有察觉到宋知书的异样,她将食盒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瞧瞧,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松子糕、绿豆酥……全都是你爱吃的,白芷昨天就开始给你准备了。”

见宋知书没有应声,宋知窈抬头,正对上宋知书看过来的目光,她心中发虚,难道是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了?

很快,宋知窈又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

脖子上的淤痕这几天消散了大半,宋知窈扑了一层粉,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加上牢内光线极暗,她又特意穿了件立领衫,宋知书是不会看见的。

她不自然道:“哥哥,怎么了?”

宋知书没有说话,只是余光瞥了一眼白芷,白芷连忙低下了头,心中和宋知窈一样忐忑。

还是路淮山自顾自地拿了一块绿豆酥塞进嘴里,“味道不错,但比起……”顿了顿,路淮山看向默不作声的两兄妹,“现在我可以施针了吗?”

路淮山这几日一直来,宋知书闻言坐下,用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这一动作对于只有一只手的他来说有些艰难。

宋知窈想要帮忙,却被宋知书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直到宋知书将袖子挽起来,路淮山才开始施针。

宋知窈不知道宋知书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这时候也不敢说话,只是跟白芷交换着眼神,主仆二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低落。

沉默一直延续到路淮山收起针,宋知书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一边对路淮山面无表情道:“陆公子,可否回避一下,我有事要对舍妹讲。”

这是宋知书动怒的前兆!

宋知窈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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