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明明是入冬的天气,魏忠贤的内衫此刻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是热的,而是被当今皇帝朱由检给吓得!

“皇爷,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啊,都是他们那群官员陷害老奴的啊!”

“您、还有先帝,就算是赐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万万不敢啊!”

“还敢狡辩!”

朱由检愤怒的将手中方才宣读的奏疏,狠狠砸在魏忠贤的脑袋上。

奏疏散开,里面的罪责被魏忠贤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一条条罪责,堪比当年左副都御史杨涟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大罪疏。

不,这封奏疏比那杨涟写的更加直白!

若是真的让先帝看到还好,可如今看到的是信王,是刚刚登基还未来得及立威的信王!

“怎么,难道还要朕将所有证据摆在你眼前么!”

见魏忠贤不答,朱由检冷笑道。

“皇爷,老、老奴……老奴万死!”

魏忠贤一个响头重重磕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彻底的完了!

“万死?”

朱由检被气笑了,抬起腿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魏忠贤的屁股上。

魏忠贤一个没忍住,宛如倒地的酒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不等朱由检开口让他滚回来,自己就识趣的爬到原先的地方老老实实跪好。

“你这条命又能死几次?”

“平日里我皇兄护着你,那是因为你能办事,但你现在作死,谁又能救得了你?!”

“这封奏疏上面的事,传出去了,凌迟你都算是朕开恩!”

魏忠贤跪在地上,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全无先前在外人面前那威风凛凛的样子。

而今,他宛如一条垂垂暮已的老狗,恐惧的匍匐在地上。

他很清楚,自己而今的权利都是源自于皇帝,只要皇帝想收回去,那分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猛然间,魏忠贤身子一震。

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捧起奏疏膝行到朱由检的面前!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可还请皇爷看在老奴侍奉先帝多年的份上,绕老奴一命!”

朱由检拿过奏疏,缓缓走向龙椅。

此刻,他真的没有想把魏忠贤给怎么样,无非是拎起来敲打敲打而已!

如果换做他没有遇到杨杰,那么朱由检非常确信,自己早就让侍卫把魏忠贤拉出去砍了。

朱由检随手将写有魏忠贤十罪的奏疏丢进一旁的火盆里,而后看向魏忠贤道:“这一次朕就当没有看到这封奏疏!”

“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知道了么!”

魏忠贤闻言内心大喜,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一时间,整个文华殿回荡着‘砰砰’的声音。

“谢皇爷开恩、谢皇爷开恩!”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淡淡瞥了魏忠贤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眼睛猛然一亮。

“几日前,那场拍卖会你参加了吧,好像还弄回去了几件琉璃!”

“看的出来,魏公公的家底很是殷实嘛!”

扑通!

魏忠贤刚刚直起来的膝盖,当即又跪了回去。

上一刻还是大喜的心情,转瞬又掉进了冰窟窿。

“老、老奴不、不敢瞒着皇爷,家底确实有那么一点。”

“不过、不过皇爷放心,只要皇爷使个眼色,老奴必然全部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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