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德章看她那个样子,从喉咙底发出一声闷笑:“瞧你吓的,漏就漏了。咱们府上是武将出身,你就算会点拳脚,也圆的过去。你身体还没恢复,坐着说吧。”
暮倾酒支撑着有些发软的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看着笑的一脸和善的暮德章惊讶于他的变脸之快。
“你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要获取韩凛的心,等嫁过去自然也能掌控好整个国公府。”暮德章接着说道。
“我到底是要嫁过去做什么?如果只是想要个国公府结亲,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我?”暮倾酒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外界来看,韩凛是最小继承爵位的人,如今更是手握兵权,又有实权又爵位还风华正茂。
早就成了京城婚嫁名单里的香饽饽了,多少姑娘争着抢着想嫁给他。结果却便宜了平平无奇的自己。
但从暮德章的描述来看,自己是被培养起来的。那么这个结果很可能是早就注定的,那么自己绝对不是去国公府简单的当个国公夫人那么简单。
她一直坚信,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只会掉陷阱!
“连这也忘了啊”暮德章那毒蛇般的目光再次出现,“你是一把刀啊,是我忠义候府对付韩凛的最锋利的那把刀。”
直到暮德章讲完,暮倾酒才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去监视韩凛的。
这场婚事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镇国公的阴谋。
韩凛手握兵权,又有爵位,军中的威望还高。早就不知道遭人嫉妒到了何种程度,暮德章自己也上过战场立过战功。
如今这兵权却由一个毛头小子握着,他怎么能甘心。
暮倾酒就是这其中的一颗棋子,合着自己不过就是一个间谍罢了。韩凛一倒,她这个国公夫人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守寡而已。
暮倾酒忽然想起来她穿过来的那一日,那个锦衣男子。正好与韩凛的身形重合在一起,深更半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暮倾酒的冷汗一身接着一身的出,里衣更是粘稠的粘在她的身上。
让她浑身都难受起来,要是这里面有镇国公的手笔就说明他根本不信任自己。
那自己要嫁过去的地方就是狼窝虎穴,恐怕随时会没命。
“过两日,鸿德苑的上荷宴你好好准备,让你藏拙了那么久也该展示自己了。”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男人么,最喜欢超出预料的事情了。”
这个暮倾酒知道,凌霄早就和自己说了几次。鸿德苑是当今长公主设立的一个学院,从琴棋书画到骑马射箭都有授课。男女分开授课。
没错,还有骑马射箭。秦夏国女子地位不低,长公主甚至还上过战场,掌过帅印。
据说她从军营里回来后闲不住,所以就设立了这么一个学院,京中世家子弟几乎都在此上过学。
而上荷宴就类似于他们半年一次的文艺汇演,每个人都会去展示。而上荷宴也会邀请各个世家前来观看,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场变相的相亲会。
听到这里暮倾酒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且不说她能展示啥。就说藏拙这事,你女儿是藏拙,可她自己是真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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