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把鱼篓里的鲫鱼用木片小刀,从鳃部直接去除内脏,顺便从鱼腹连同鱼头一起剖开。在小溪流里用水冲洗掉鱼身上的血污、黏液,他将这条鱼和手边的已经处理好了的十几条鲫鱼都涂满了粗糙的食盐,准备挂在窗户前让太阳和风将鱼风干,以准备做阴天或者冬天的食物。

做同样事情的士兵还有上百人,他们在集中在水流密集的山石地里,剖鱼、洗涮、浸盐,把鱼内脏和鱼鳞随手扔在溪流两侧的石头上。等这些都处理完后,有人会把这些东西能吃的拾掇到一块儿,今天或者明天用来统一的炖汤喝。

食物是一点都不能浪费的

满地的鱼腥味随风吹过来,从鼻孔直通大脑,冲的人恶熏熏的。顾城从窗口上看下去,下面的土场满地都是亮闪闪的鱼鳞片,被太阳光这么一照,反射出银色的光线,刺的人睁不开眼。

顾城有些眩晕的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藤椅里,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有个传令兵站在门口张望,他有事禀告,但不知道统帅大人睡着了没有。

“什么事啊——”顾城笔者眼睛问。

传令兵走进来,踩过鱼腥水的草鞋在地上呱唧呱唧的,他双手呈上一封书信:“有人在城西门请求您接见,他说,他想和您合作,他有把握让越王联军退兵保证落鹰城的平安。”

顾城接过信,一把撕开信封,把里面的内容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说:“不见!”

“是!”传令兵转身就往外走。

顾城叫住他,又问:‘他们一共几个人?’

传令兵答道:“一共两个,一男一女。”

“他们还说别的了吗?”

“统帅,没有。”

顾城揉揉太阳穴,吩咐说:“把独狼队调到北门,要是这两个人要强行入城或者有什么不轨的举动,用“杀巫箭”射死。”

传令兵走后,顾城继续躺在椅子上休息。

过来了一阵儿,有人送上午饭,今天的午饭还是红烧鲫鱼,搭配的白米饭完全是落鹰城只有将官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他问:‘那几个人走了吗?’

“没走,站在北门一动不动,他们说,要等您到中午十二点。”

顾城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埋头继续吃饭。

大概半个小时后,吃完午饭,让侍从兵收拾了碗筷,顾城在房间里踱步,偶尔经过窗户,外面的士兵们也刚吃完简单的午餐,懒的人开始在太阳下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晒太阳,勤快的还在慢吞吞的收拾咸鱼。

“越无病这几天怎么样?”恰好他的儿子从外面进来,顾城的儿子顾小楼刚十六岁,跟随他做军队的参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