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这次冷静下来,沉默了半天,回答道:“你是破坏者,我是守护者。”

唐锋有些意外,随后赞许的点头:“你很聪明,我要破坏原来的规则,打碎巫塔所有有碍于发展和进步的桎梏,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挡了我的改革之路,我就要除掉他,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我是孤独的,但是我也是自由的。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原则和底线。而你,身为巫塔最纯净贵族的后裔,你的所作所为必须严格恪守规范,你必须照顾到方方面面、叔叔大爷、大姨表妹等等人的利益,你是呆着枷锁在跳舞。”

晨风冷笑:“你这是在为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找借口,你用这种单薄的理由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掩盖愧疚,唐锋,我就不相信,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巫塔,但是巫塔的存亡你真的关心吗,巫塔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达成目的工具,你根本不在意巫塔的死活,只有我,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把巫塔的荣誉看的比生命还重,因为巫塔就是我的家!而你最多不过是个代管的管家,你有什么资格对巫塔指手画脚!”

“我并不需要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放弃,需要理由。得到,不需要理由。”

晨风愤怒了,又开始骂人,将唐锋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你骂我祖宗,我一点也不生气。”唐锋说:“祖宗,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虚拟品,生而为弱者,可能祖宗还是我的累赘。”

唐锋为他们之间的谈话画上了句号。

晨风沉默了会儿,突然抬起头,说:“其实凯撒大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手起刀落,血,溅满了山墙

唐锋扶住膝盖,慢慢的站起身,低头看着晨风的尸体,这是巫塔名震一时的少年天才御风者的尸体,有谁能想到呢,这个人在几天前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多少漂亮的女孩、大家闺秀对他心怀倾慕,年轻的巫师以他为榜样,巫塔的敌人更是畏惧的称呼晨风为“白色收割者”

他低着头,像是在默哀,也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命运。

“非杀他不可吗?”唐锋的心里有个声音在问。晨风是巫塔少见的天才,如果能坚定的站在唐锋这边,无疑会成为仅次于他的存在,那时他尽可能把所有前线战斗的事交给晨风,自己专心思索大方面的问题。

可惜晨风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人,因为他太优秀、也太骄傲。

“晨风非死不可,他死了,叶悬的野心才能完全暴露出来,他掌权之路才能加快速度,但是他和青壮派的练习也会从此彻底割裂,让巫塔的年轻人和老人分裂,这是我想要哦的结果。当然,杀了晨风,也是我的宣战。”

或者说,不是预感,而是冥冥中她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

有关她的丈夫,以及她肚子里没有来得及出生就成为孤儿的孩子。

痛楚在漫长的小路上蔓延,秋风卷着枯萎的叶子轻轻落在山石碎路,枯萎的叶子们啊,它们有不一样的轨迹,但是却有一样的宿命。当生命的琴弦折断,最让尚存者痛苦的,就是快乐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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