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沈棠望着傅潋潋,突然唤了她一声。
傅潋潋看见师父收了笑容,知道他有重要的话要交代,于是也收敛了一下姿态,面对沈棠正襟危坐。
“师父请讲。”
沈棠见她在自己面前依旧这么乖巧听话,心里稍稍满意了一些,不过仍旧肃着张脸,沉声问道:“潋潋,你今日为何执意要与归远真人争个高低?在为师心中,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孩子。”
“师父,潋儿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孰强孰弱。”傅潋潋睁大眼睛为自己辩解道,“您曾经教导过我,丹青一道已经没落了,因此我们这些仅存的修士更应该有一身傲骨,方能坚守住自己的道。”
她皱着眉头继续说:“我觉得他错了就是错了,不好就是不好,这不能够说出来么?”
傅潋潋红扑扑的小脸蛋仰着,漆黑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倔强”两个字。
沈棠见她这个样子,心头一软,差点又伸出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可他与我们不一样。”沈真君努力地维持着严肃的氛围。
“他原本是个武道修士,修丹青只是他的一项爱好。你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他的面子,按照武道修士的规矩,他可以当场杀了你!”
沈棠语气很沉,他很希望小徒弟能够将他的话听到心里去。
“我知道。”傅潋潋低下了脑袋,“可这这不讲理。”
在她的印象中,在公众场合起了矛盾,人与人之间不是应该先说理的吗?
“武道修士之间,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沈棠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潋儿,你知道师父今日有多揪心?”
傅潋潋的眼睛委屈地扁起:“徒儿知错了。”
沈棠没有就此放过她,继续絮絮叨叨:“怪我平时都把你宠的无法无天,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今天我要是没来,你会有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为师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师父,无法无天说的是归远真人才对”明明她才是遵纪守法的那个,归远真人自己理亏就仗着修为欺凌弱小,委实令她不齿。
沈棠恨铁不成钢道:“法?在鸿源界,有拳头的人就有法!”
傅潋潋嘴巴不服气地撅着,眼睛到处乱飘就是不敢看师父:“那咱们要怎么办?闻心楼弟子生来不擅打斗,这辈子都唯武道修士马首是瞻吗?”
沈棠噎了噎,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他泻了脾气,沉默片刻仿佛是自言自语道:“为师以前一直觉得,修士得有自己的理想与坚持,哪怕为此付出性命,那也是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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