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麦高都是愁眉不展,吴欠在一旁安慰道“高高,你也莫要如此忧心,局势未必就有你想的那么差。”

武凛则是在一旁讥讽道“就你爱操心,严师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用得着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担心,你可省省吧。”

麦高长叹一声“我自是知道如今这般忧虑没什么用处,只是严师叔与其他家中师兄都是跟着我出来的,这若是有个万一,叫我如何与他们的家人交代。”

武凛看着麦高嗤笑道“高高,我早就想说了,你这人可真奇怪,总是操心这些没有用的。想我们武家本行就是走镖,每年在外死伤的师兄弟数不胜数,更旁论那些从军的了。武家门下的弟子虽不敢说个个生死置之度外,但心里总归是明白生死有命的。你这般像个老母鸡似的要将所有人护在屁股后面,莫非是看低了我们不成。”

听到此言麦高不免一愣,继而摇头苦笑“凛师兄你说的对,我未免有些高估了自己,却不成想反倒是看低了你们,是我的不是。”麦高明白自己这是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肩承担,总是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了,而身边之人也不是需要自己时时照顾的小孩子。

想开之后便也就将注意力放到了平国公世子一行人的身上。每日那几个掌柜模样的人都聚在平国公世子的豪华马车里,似乎商议着什么,满脸的跃跃欲试,麦高总觉得北辽怕是马上就要迎来一场狂风暴雨了,如今只希望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才好。

只是人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行至半途,晚上于驿馆投宿的时候,麦高被平国公世子叫了过去,那几个掌柜模样的人也都在,麦高见到如此阵仗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与众人一番见礼后,麦高寻了个角落坐下,默默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平国公世子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本世子记得听人提起过,西北商学堂大比的时候你选的是经营柜坊,还借此获得了头名。”

麦高被问得有些莫名,还是老实答道“确有此事,学生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世子轻笑出声“哦,那你不妨说说你那柜坊是如何经营的,让本世子和在座诸位都听听你运气有多好。”

麦高心念飞转,也明白此番绝不是单纯的闲聊,怕是和他们这行人欲在北辽的行事有所关联,自己决不能掺和进去,好在当年大比的内情除了自己怕是知道的人也不多,于是便斟酌着挑着不那么关键的讲了一些。“其实当时是因着一些原因,学生在大比之前和其他师兄们商量了应对之策,不少师兄选择了一些偏门的行业,而学生选择柜坊能够胜出,全赖师兄们将本金存入进来,而后因着几家借款的生意还不上欠账,便便宜了我,如此才能侥幸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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