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鉴,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断然没有诬陷云贵人之意,不信皇上可以搜查,看看她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宁王令牌!”

裴云上缩起了脖子,连声喊冤:“姐姐这是要冤死妾身啊,皇上!”

长孙晋康邪眸一挑,不太确定谁在说谎,却更偏向于裴云上。

容瑛一直在催促,他也没有下令,只像挺拔的高山般,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宁王令牌何其珍贵,长孙胤修又不傻,怎么会把令牌给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刚才他也是被气糊涂了,才会信了容瑛的话,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才觉得不太对劲。

可是容瑛无缘无故也不会一口咬定,小丫头的身上藏着令牌,搜一下也无妨。

长孙晋康扬了扬手,又想命人去搜。

裴云上打断了他:“宁王令牌可是宁王身份的象征,异常珍贵,宁王殿下怎么会将其赠与嫔妾呢?姐姐冤枉人也不带这样的,这是当陛下和宁王殿下都糊涂了吗?”

一句话又把长孙晋康本就笃定的想法拉了起来,刚要脱口而出的命令,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长孙晋康森冷的眸子转向了容瑛:“容儿向来稳重,这次怎么满嘴胡说道?莫不是见朕和云贵人亲近,气糊涂了?”

记忆中,容瑛一直都很爱吃醋,以往他总觉得这是因为容瑛在乎他,还甚是欢喜,可是现在看来,容瑛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了。

“皇上,臣妾没有说谎,她身上是不是有令牌,皇上搜一下便知道了,为什么不肯信臣妾一回呢?”

容瑛委屈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模样甚是可怜。

长孙晋康一想也对,搜一下不会有任何损失,还能使她安心,那便搜吧!

没准那小丫头的身上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长孙晋康阴冷的眸子重新转回到了裴云上的身上,恐吓道:“云贵人,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真的藏着令牌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现在交出来还来得及。那毕竟是你被封贵人之前的物品,朕可以既往不咎。可你若是执意隐藏,被朕查出来了,朕定然不会轻饶!”

“这……”

裴云上满目惊恐,像是被吓掉了魂儿,正犹豫着。

容瑛跟着说:“那令牌是否存在,你我心知肚明,还是赶紧交出来吧,皇上都说了,会从轻处罚。你若不交,待会儿被搜出来了,大家的脸上可都不好看!”

容瑛气势逼人,还没搜,便判定了裴云上有罪一样。

“不行,你们还不能搜我的身!”

裴云上往后缩了缩,极不情愿地护着自己的袖袋,好像那里真的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害怕被人搜出来。

容瑛对长孙晋康递了个眼神,厉声道:“皇上,臣妾看她就是心虚,赶紧命人搜吧,令牌一定就藏在她的袖袋里面。”

长孙晋康冷眼看去,也觉得像那么回事,忙下了命令:“搜!”

裴云上咚的磕了个响头,将袖袋藏了起来:“臣妾惶恐,断然不会藏着什么令牌,只是这袖袋中另有珍贵的东西,臣妾视若珍宝,不愿被外人看了去,还望皇上容臣妾……”

话还没说完,就被容瑛打断了:“废什么话啊,本宫看你就是把令牌藏在这袖袋里了!本宫亲自来搜!”

说着,容瑛拽起裴云上的手,就往袖袋里探。

一只玉镯“哐当”从里面掉落出来,摔了个粉碎。

裴云上立马红着眼睛,痛哭了起来:“娘啊,女儿不孝,把你留给女儿唯一的遗物摔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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