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默不作声地捧着茶杯，氤氲的热气升腾着，挡住了她那张精致的面颊。
半晌，荼蘼开口道：“知道么？我是相信你的话的。”
“相信？”
“嗯，我相信。”荼蘼用很温柔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身上有妖怪的气息，再加上那些伤口，我可以推断出来，你这孩子，是为了保护妖怪才被伤成这样的吧？”
叶舟无奈地笑了笑，问道：“这你也能推断出来么？”
“嗯。”她喝了口茶，道，“所以，我不留余力地将你治好，并用秘术清洗了你的血脉，今后你吸收灵气的速度会提升些许。”
“意思是，你不仅救了我，还提升了我的实力么？”叶舟惊愕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又为什么要为一只妖怪拼上自己的性命呢？”荼蘼勾着唇反问叶舟。
“……”
“很少会有人类这么对待妖怪，无论是现在，还是一千四百年前。”
“一千四百年前，”叶舟吞了吞喉咙，有几分难以置信，“你不会已经，好几千岁了吧？”
“问一个妖怪年龄么？你不觉得这个问题跟没必要吗？”
“……呃，确实如此。”顿了顿，叶舟神色黯淡下来，他踌躇着，犹豫了许久，问道，“那只妖怪，怎么样了？李柒夜没有杀掉它吧？”
“我不怎么清楚，谁知道呢？”
“是么……”
叶舟咬了咬牙，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
“但直觉告诉我，她没有。”
“……”
叶舟抬起头，看向荼蘼。
后者晃悠着茶杯，道：“如果她真的杀掉了那只妖怪，我或多或少都能察觉到，她身上已经背负了许多杀孽，那种东西，可是藏不了，也抹不去的。”
“也就是说，小可还活着。”叶舟紧捏着的拳头又松了开来，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荼蘼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嘴角温柔地勾起弧度：“你这是开心么？叶舟。”
“算不上，只是放心了。”说罢，叶舟又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有自我介绍过么，还是说，那个叫李柒夜的家伙……”
“我只是想知道，所以就知道了，算出一个人的名字，很难吗？”
叶舟又被震惊到了：“你不会是想说，你有占卜和预知的能力吧？”
“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作为我治好你的报酬，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危险，我只要你帮我找个人。”
“找人？”
“嗯。”荼蘼放下茶杯，双手托着空气，下一秒，一个晶莹剔透，内部仿佛蕴含着浩瀚星宇的水晶球凭空出现在她手中。
叶舟忍不住卧了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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