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等人回到府衙时,府衙门前已围满了围观百姓。
随着知府廖芳贵一声升堂,年度最后一场讼状正式开始。
“传双方讼师上场。”
一声令下,宋玉缓步上堂,行礼,站定位置后,周兴成聘请的讼师才款款而至,走的不慌不忙。
这人年约双十,生的白俊,身着一身白色锦袍,眉宇间透着俊秀书生才气。
“举子文悦,见过廖大人。”
文悦?
宋玉微微蹙眉,文悦这个名字他在哪听过,好似也是四大才子之一。
柳文杰,杨易,此时又多出个文悦,四大才子都快齐了,还差一人是谁?
文悦接下来的动作倒让宋玉有些不适。
他朝廖芳贵行礼后,转身又朝宋玉拱手作礼,“文某久仰宋兄大名,今日幸会,实属三生有幸。”
宋玉笑着回礼。
这是先礼后兵?
果然,公堂之上刚安静下来,文悦便先发制人。
朝知府廖芳贵问道:“学生不明白,廖大人今日升堂传召武吉侯上堂,所谓何事?”
廖芳贵沉声道:“本府接到讼状,有人状告武吉侯,本府自当升堂查明详情。”
“学生可否看看讼状?”
钱师爷急忙将讼状送上前去,文悦接过讼状只看了一眼,便合起讼状,摊手道:“简直荒谬,敢问大人这份讼状所讼武吉侯何罪?”
“休……”
不容廖芳贵说话,文悦便打断道:“大唐律法有文,妻者,顺也,夫唱妇随。自古便是夫可休妻,妻不得休夫。此份讼状颠倒乾坤阴阳先不论,光是唐律上便说不通。”
说罢,文悦抬头看可眼廖芳贵,眼中始终保持着平淡之色,不怒,不喜。
接着道:“试问大人,这么一份不符唐律,不符天地乾坤,颠倒阴阳之势的讼状,岂能当做升堂讼状?”
廖芳贵脸色铁青,却又无话可反驳。
只得将目光投向钱师爷,却发现现钱师爷冷笑着,似早已跟文悦沆瀣一气。
他只能转头看向宋玉。
宋玉沉默着没有说话,眉头蹙的老死。
文悦一上来便先声夺人,指责的却并不是递上讼状朱清一方,而是责备府衙为何要受理这份讼状。
此子倒是大胆。
文悦与柳文杰,杨易不同,此人性子不温不火,面色清秀,总给人一种文弱书生之感。
谁也没想到他柔弱外表下,竟藏着一颗虎狼之心,一上堂便想吞了知府廖芳贵。
宋玉见廖芳贵投来求救目光,眸色轻抬,上前拱手接话。
“文举子张口唐律,闭口天地乾坤,阴阳之势。想来对唐律与易经知之甚通。”
文悦点头,“略懂。”
宋玉冷笑道:“文举子即是熟读唐律与易经,可曾读过一条,攸关公堂之上讼师本分之规。唐律可有明言:公堂之上,未经府尹传话,闲杂人等不容插话,议论。违者当受庭杖之刑这条?”
文悦愣了愣。
案前廖芳贵瞬间明白宋玉此言何意,举着惊堂木重重打在台案上方。
“肃静,本府审案,尔等未经问话,不得喧闹,否则将以庭杖伺候。”
宋玉随即闭嘴。
文悦转头朝宋玉望了望,脸上依旧平淡似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廖芳贵示意钱师爷取回讼状放于桌前,仔细端详起来,望着讼状上工整的休夫二字,感到头皮发麻。
‘这案,怎么审。’
‘以什么理由审。’
不经意见他看到宋玉低着脑袋站在堂下一脸轻松,遂之想起那夜他用计激自己受理此案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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