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城苍老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不过才俩天时间,他便从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连拿把菜刀都费劲的老者,这多少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可他是一家之主啊,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所以不管他如何不能接受,如何的害怕,在妻子和孩子面前他都不可以表现的比她们更难过,更害怕。
他想着又对着岑夏说道:“等小昱回来,我便回房间里去,就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有些吓人,昨日可以骗骗孩子说是染了头发,可今天这满脸的褶子又该如何解释。
小儿子还小,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以后都不能陪着他长大的事,只能选择逃避,等会别吓到他了。
岑夏这才想起正事,收起心底那诸多的情绪,连忙道:“爸,我找到能救你的药了。”
“你说什么?”岑家城面容呆滞,莫不是年纪大了容易出现幻听,他这般想着,将耳朵对着岑夏凑近了些。
岑夏被他的动作逗得有些心酸又有些想笑,她吸吸鼻子,对着他凑近的耳朵大声道:“爸,你不会有事的,我找到能救你的药拉。”
岑家城被她这突然大起来的分贝炸的亚朵疼,他责怪的看了笑嘻嘻的女儿一眼,才反应过来岑夏刚才话里的内容。
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岑夏却是不管不顾道:“爸,你快将这药吃了。”
她一边说一边手中的白瓷瓶递给岑家城。
岑家城的面上有些呆滞,他呆呆的看着手里多出来的白瓷瓶,这是能救他的药?
他不会怀疑自家女儿再跟他开玩笑,他比谁都知道,岑夏有多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所以,这药是真的?他是真的有救了?
岑家城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那精美小巧的白瓷瓶此时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那么重,他颤抖着手缓缓将瓶盖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倒出。
药丸只是小小一颗,模样有些像岑昱平日里爱吃的巧克力豆,上面却是着一圈一圈看似简单,却又感觉十分复杂的纹路。
那纹路看着十分精美,倒是像雕刻上去的,只是这般小的药丸要雕刻这么复杂的纹路得多费事啊,他的思绪跑偏了些。
鼻尖那隐隐扑面而来的药香又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岑夏此时的目光也一瞬不瞬的落在那小小的药丸上不曾挪动半分,这就是能救她爸爸,能救她们家的药啊。
“爸,你快吃。”岑夏催促着,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夏夏,这药你是哪来的?”岑家城抑制住内心的欢喜,面容严肃的看着岑夏问道。
尊者的神通有多么可怕,这么多年这世间所有人都深刻的记着,违背了尊者规矩的人,没有人能顺利的活过第七天,不管你是谁多有钱多有权都不行。
他的女儿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什么代价才能得到了这个药,他必须要搞清楚。
“爸,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我遇到的那个人么?”岑夏说着看看他,目光真诚:“这药就是他给我的。”
“那个告诉你世界被诅咒了的人?”岑家城面上有些恍然。
“嗯,就是他,爸爸,他不是普通人,我亲眼看着他缩地成寸,不过眨眼间就到了千里之外。”岑夏眼睛瞪的大大的,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光泽。
“至于这个药的代价嘛......”
她说着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清咳一声道“你女儿我天赋异频,那人说我是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作为给我药的代价就是让本天才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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