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岁脑海中思绪万千,却也没立即回答贾兴旺问题,微笑道:“贾城主,此地人多眼杂不适详谈,倒不如进入城中,你我二人共同商议。”

张全紧紧抓住秦千岁衣袖恳求道:“三人,三人才是!”

贾兴旺不敢拒绝秦千岁要求,更何况如今以情况来看,可以说是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拒绝,自身本就毫无依仗,秦千岁开口愿意详谈,他当然得抓住机会。

主城说是一座城,其实不然,在秦千岁眼中顶破天算座破烂小镇,只是在车诗,有如此之规模城镇,那也只有主城一座,由此可见车诗村落分散的严重。

五千唐兵涌入空城,在杜松涛指挥下,就地而坐暂时安顿,秦千岁连同贾兴旺张全三人,步入一处酒楼中坐下详谈。

酒楼无人,掌柜伙计早已逃离,贾兴旺夫人刘娟儿只好代替厨子进入厨房,掌勺翻炒小菜,贾兴旺挥手叫来其女吩咐道:“哑女,去问你娘取些酒水来。”

哑女,全名刘哑女,乃为贾兴旺长女,贾兴旺年轻时入赘刘家,生女取刘姓,刘娟儿出自大家,在刘娟儿教导下刘哑女从小精明,又精通经纬算数,年纪不过十岁出头,单靠十指已可心算巨数,深得商人出身的贾兴旺喜爱,只是天生哑残,打小不会开口人语。

秦千岁闭目沉思,迁国之行目前已接近尾声,接下来该是如何安顿,如何保证稳定,再加以发展为头等大事。

三大产业四字在秦千岁脑海成型,首当其冲为农业,随后为工业,再到其后为商业,前两种产业目前还需循序渐进,抓取契机而行,商业可依靠贾兴旺人脉经验,暂时取得先机,领先发展,然后再扶持其他两业。

刘哑女端来酒水,放在面前,看秦千岁沉思模样,眼中尽是好奇之色,恭敬站在贾兴旺身后,目不转睛打量。

秦千岁用手指关节,十分有节奏敲打桌面,发出清脆之音,缓缓开口道:“据朕所之,你等外来商人在此地靠本地资源,贩卖蓬木卤水为生,多年来形成一定规模,蓬木卤水勉强可代替粗盐,就地取材泡制酿成,无需耗费太大成本,又因蓬木卤水便宜,买卖对象都皆是百姓平常人家,结合天时地利,苦苦经营也只能挣得个薄利勉强糊口,贾城主朕说得可对?”

贾兴旺在震惊秦千岁摸清主城产业时,只得开口苦涩道:“陛陛下所言极是,我经商数十载行遍西域,最后定居此地,多年下来也只是靠此生意混得个糊口,并未有所发迹。”

张全怕秦千岁小瞧他等,不想与之合作,接着贾兴旺话语,将目前贩卖蓬木卤水好处,开口介绍道:“虽说行商贩卖蓬木卤水乃为小道,好在有个稳定,此地蓬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来这里进货的商贩又遍布西域牵扯甚广,定为长久之计,可保行贩商人绵绵不绝前来采购,衣食无忧下可养活众多人口。”

秦千岁打趣道:“张掌柜,朕身后除去这五千精兵外,还有十几万国众便会在这几日陆续赶来,打算以此建都长居下去,你可保证他等,皆可衣食无忧?”

“什么?!”

“十几万?”

莫说张全,连贾兴旺都惊呼起身,露出一脸不可置信。

那这样说来,秦千岁等人便不是战败,而是举国迁移至此,贾兴旺心中暗想。

贾兴旺举杯喝下口闷酒,摇头否定道:“陛下,莫说十几万民众,便是一万民众,单靠这微薄蓬木卤水生意,那也是供养不起,再说蓬木卤水生意在车诗何止主城一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张全瘫痪在木椅之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该怎么合作,主城没了,咱们不得不散啊。”

刘哑女拉拉贾兴旺衣角,看向神情自若的秦千岁,目中好奇之色更浓。

刘哑女伸出小手,在贾兴旺身后写下一稳字,贾兴旺感受刘哑女授意,随即稳定心神,苦涩开口道:“如此庞大人群,主城断然无法接手,还请陛下大恩大德,另谋他路。”

张全同时起身拱手道:“还请陛下另谋他路。”

见二人再无详谈必要,秦千岁嘴中品着小菜,放下手中竹筷,冲窗外吼道:“小喜子,朕吩咐你之事办得如何?”

小喜子肩上扛着袋精盐,恭候多时,听见秦千岁呼喊,立马脚下生风,瞬移到其面前。

贾兴旺也是见过些许世面,对于小喜子蓦然出现没有丝毫诧异,只是有些好奇,讨论到这时,眼前这位楼兰小皇帝仍旧没有想要离去迹象,究竟还有何事。

秦千岁命令小喜子将肩上精盐平放在桌面之上,随后抽出腰间佩刀,当着疑惑中贾兴旺张全二人面,将三寸佩刀对准袋口划开,顿时盐洒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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