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兄下次去五灵镇,最好备齐十块中品灵石。否则我家圣女,可不会见客哦!”几道剑光飞起,向着五灵镇的方向离去。

张沧水从山上飘落下来,立即向李穆剑伸手。

李穆剑将玉瓶扔给了张沧水,继续照看药渣。有一个小丹炉,药渣快洗炼好了。

张沧水接了丹药,吞服了一颗后,立即回到洞府疗伤。

这时才有一道灰暗的灵光,从单于荒岭飞来,在果园附近打了个旋儿,转向了五灵镇。李穆剑猜测,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士,很可能是元神境。

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其实在各个势力都很常见。只要没有被抓到把柄,即使被发觉,最多也就是付出一些灰色利益。

也幸亏张沧水谨慎,李穆剑也没有多问。

如果这里被金丹修士拍了一掌,三个人也许“凑巧”不会死,肯定会重伤。李穆剑想到这里,不由在想着处理牧风兄的办法。

“以前的恩恩怨怨,可以不做计较。关键是救好这位后,会不会惹来仇怨。”即使遭了算计,李穆剑相信,牧风兄还不会将一个杂役看在眼里。“但看不在眼里,不代表不会算计。还是让牧风兄早点离开吧!”

李穆剑心念一动,立即加大了果园上空日精的摄取,然后同时吸收牧风兄体内的怨气晦气。并且,牧风的身上,不时的有一缕从牧风体内散开。

半天后,李穆剑摇头,减缓了吸纳速度。他的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除非贴身跟随半年,否则根本无法控制。

“怪不得那群人这么容易离去,饶过了牧风。灵果园积满晦气,即使张沧水不懈怠,在怨气侵染之下,牧风也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李穆剑摇摇头,继续洗练药渣。在不贴引煞符的情况下,速度十分缓慢。等烦了,李穆剑就掏出书看,或者尝试用内力画出一张符篆。

每当李穆剑画符时,牧风就忍不住暗中讥笑。没有灵根,即使借用灵石的灵力,也最多炼制一些低阶符篆。不说所需耗费的灵力,只说失败的反噬,就不是武者可以承担。

牧风也有郁闷的时候,只要他运功修炼,体内的怨气就会暴涨,进而导致灵力紊乱。所以他只能坐在院子里,等待师门救援。幸好他已经发出了信符,只需要静心等待即可。

牧风不知道,有人故意设陷,还涉及到宗门内的争斗。

宗门里的执事,虽然察觉他留在宗门的本命玉牌有些异常,但既然没有碎裂,不需要立即上报,只需要一月汇总上报一次。

他能发出信符,也是那群人没有阻拦,落到了张沧水手中。在当时,张沧水就向宗门发了一张信符,却无风自燃,证明传信渠道被掐断了。

还有一种办法,捏碎身份玉牌。但敢这么做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是陨落了。

牧风就是不敢捏碎玉牌,才在敌人“疏忽”的瞬间,传出了信符。虽然怀疑是敌人的陷阱,但牧风不信,师兄能够成功救出他,就是证明。

何况如果他在历练中意外身亡,师兄肯定会跟着受罚。他被救出来,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三天后,张沧水疗伤完毕出关,当着牧风的面,做了一番祈祷仪式,又惹得牧风讥笑。

这种祈祷仪式,根本不是咒法,只是欺骗凡人的手段,施展符篆不能有丝毫的增益。

但牧风看到传信符无风自燃,不由得傻了。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也被张沧水看在眼里。

张沧水在疗伤时,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本来可以疗伤一天就出来,但在仔细思索了前因后果,觉得麻烦可能来自师弟,干脆完全养好伤再说。现在看来,师弟“委曲求全”的和敌人达成了某些协议。

“可是,还是不得不救!”张沧水又回到洞府,用良玉刻了一块假的身份玉牌,挂在了腰上。犹豫了片刻,将身份玉牌捏碎。

他的做法很简单,假传信息,引蛇出洞。即使敌人知道他还活着,但宗门不知道。“弟子真的是不小心捏碎的玉牌,弟子其实很犹豫,恍惚间就捏碎了。”至少给宗门一个说辞。

出了洞府:“苏师弟,我这里还有一些丹药,你凑合着服用一些。”

李穆剑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叫苏牧风。

“师兄,这不是宗门的丹药。”苏牧风接过丹药,有些委屈。从进入宗门,他就没见过这么低劣的丹药了。

“师兄会想办法的。”张沧水看向五灵镇方向,脸色微红,“就是因为太低劣,所以才没有被他们抢走。那群人里,我怀疑有金丹修士。”

“师兄,对不起。”

张沧水没有理这句话,反而有些忐忑的说道:“师弟,我的身份玉牌,在昨天不小心打斗碎裂了,你记得不要告诉宗门。我回去就补一块,不过师弟你懂的,筑基期补玉牌要一块中品灵石。你碰到了宗门长辈,让他多带一块。”

苏牧风原本还对师兄不满,这下就只剩感激了。

李穆剑默默的翻着一溜儿小丹炉里的药渣,努力得让晒得更均匀些。这一对师兄弟的表演,实在太假了。不过李穆剑也反应过来,经过巨变,如今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最后一点和气,经不得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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