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越走越远,这下面也越来越热,岩石开凿出来的道路两旁滚烫的岩浆正静静地流淌着,此时的我们早已挥汗如雨,汗水犹如泄洪般不停的顺着额头滴下。
我身上的衣服也早已被浸湿透了,加上被塑料雨披贴着更是难受,简直快要窒息。
此时的其他人也和我差不多,雨披上早已充满了水汽,雨披的眼部透明塑料片也起了雾气,已然有些看不清前面的道路,而且脚下的道路在慢慢的变窄。
加上肩上扛着的睡袋,已然快接近临界点,这时两边的热浪一波一波的吹来,我大口大口呼吸着这焦灼的空气,但身上的雨披也有节奏的一身一缩。
我感到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便对着周围的人做着手势,示意先放下来休息休息。众人便放下这笨重的睡袋,瘫坐在了地上,我们目前大概只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
我捏身上的雨披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上的空气,老于则半蹲着说道:“这不是办法啊哥儿几个,这道越来越窄,而且这地方越来越热,还披着这雨披,还不能摘,这是要被玩死的节奏啊。”
铁胖子说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还是杀了我吧。”铁胖子比我们都胖所以也更怕热,他这黝黑的小麦色皮肤被捂着通红,似乎都快被蒸熟了,还真是随了他的姓。
金玲莎在前面示意我们继续走,我拍着众人说道:“继续走吧,前面好像到了断岩处了。”
众人这才努力站了起来,扛起了睡袋继续向前走去,这时我们前面的道路突然便窄而且很陡峭,学生小叶在通过时由于没站稳,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坠进下方的岩浆内,好在及时死死双手抱住了睡袋,这才有惊无险的渡过。
现在不仅是考验我们的勇气,更是考验我们的意志力。我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憋闷着好似马上就要窒息一样。我不得不承认用雨披披在身上是个多么愚蠢的办法。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因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的我们真是骑虎难下,只有咬牙坚持了。
我们一步步地来到了金玲莎所在的断岩处,脚下的岩石道路被一条五、六米长的岩浆分成了两半,而我此时站在一半的断岩处向四周看着,第一次有机会观察,这里的尸蝶虫倒是少了很多,零星的还有几个漂浮着。
站在这深谷地下向上望去,感觉自己就像被抛弃的石头,被扔进了熔炉一样,上方的一切都显得雄伟壮阔,看着两旁的岩浆流,好似自己此时站在了地狱,也许真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金玲莎突然喊道:“一会我先过去,你们小心点。”说完便让我们把那“睡袋桶桥”竖立过去,还好这长度和预计的差不多,这睡袋的两头都被我们绑上了绳索,方便最后一人通过后回收。
我们先前从上方向下观察像这种断岩处一共是三处,第一处在四分之一的路程上,第二处在中间,最后一处也是最长最危险的在最末尾。
之所以说它危险,是因为我们的睡袋桶桥只能够到它断开处最短的一块岩石间的距离,但那块岩石面积极为狭所以我们的这种行为很是冒险的,但又无可奈何,现在来到这里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我们把睡袋竖立了起来,抓住紧绑着睡袋的一头绳索,就像放吊桥一样把这长长睡袋串起来的简易桥横在了两处断岩的中间。
这时金玲莎手拿绳索,脚点着“睡袋”轻松三步两跳的飞身到了对面,我们这边男的全力拉拽着绳索,以免这睡袋桥弯曲。第二个过去的是我们这边的其中一名保镖。
按照我们之前的设想,金玲莎的身手最好,由她第一个通过,并多架起一条绳索,这样可以让之后通过的人有所抓扶,第二个通过的是必须是一名力气比较大的人,这样可以牵扯住力量。
第三个通过的是卫少,他会在多带一条绳索,这样相当于有两条绳索架在空中,这样也会多一些辅助作用,接下来会是队伍里的两名女士,接着许教授和黑老,之后的我们将会一一通过。
第二个走在上面的保镖明显就和金玲莎差很多,刚踏上去,这睡袋桥就已经开始明显弯曲,看来实践才是检验一切的标准,还好金玲莎之前架起的绳索,这名保镖手拽住绳索,没有在上面过多停留,脚点着睡袋快速的通过了。
真是有惊无险,这一看就是平衡木玩的不错的,卫少身体要比之前的那名保镖要轻所以也是顺利通过,我的手不停的拖拽着绳索不敢有一丁点放松。
接下来女医生小楠和女助理有些害怕,但在其他人的鼓励下也都顺利的通过了,现在有点麻烦的就是许教授,许教授一看就比较文弱,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挪着,说实在的这种简易的吊桥,就是需要提气快速通过,一旦慢了下来,桥面将会承担着全部的身体重量会压塌。
此时众人焦急的指挥着许教授前行,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腿脚站在睡袋桥上已开始打颤,而且加上下面滚滚的岩浆冒出的热气,根本很难前行,这时候没晕倒掉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现在许教授已经走到了快一半,脚下的睡袋桥已被压的在慢慢弯曲下沉,前后两边的人此时全力拉紧着睡袋,如果许教授一旦踩在中点,睡袋桥将会向下塌陷,越塌陷下面的温度将会越高,最终有可能将会烧毁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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