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夏侯刑风悄悄往后退了小半步。

“代价相当高吧?”姽婳继续问道。

“哼!”夏侯刑风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挑眉。道:“姽婳,你对我大概还不太了解,我一向秉持的原则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做,不该做的,杀了我也不干,从来就没谈过什么代价。”

“这只是句笑话,别当真!”她的口风转得很快,“如果我问你替谁办事,你一定不会说,对不对?”

“恐怕是这样!”

“好,长话短说,咱们言归正传。因为,好像有人要吃醋了!”姽婳吃吃地笑了笑。

夏侯刑风偏过头,瞄了店外的“蛟龙鞭”姜由一眼,果然,这小子满脸不悦,不断地来回踱步,似乎肚里有气无处发泄的样子。

“你说。”夏侯刑风正视姽婳。

“很不巧,我们的重逢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姽婳叹了口气。

“此话怎讲?”

“你我找的是同一个人,又在同一时间找到,事实上无法

礼让,如果因此而伤了和气,是你我都不愿见到的事,你认为,该怎么办?”

“你说呢?”夏侯刑风慢吞吞地回答。

当然。他心里也在盘算,这女人既妖媚又奸诈,但对夏侯刑风来说,彼此之间都有忌惮,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愿翻脸。

“我们合作?”这可能是她心里早打好的主意。

“合作?不可能!”夏侯刑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但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过,我是替别人办事,必须听命于人,自己作不了主。”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现在都放手。离开!”

“离开?”姽婳的眼睁得滚圆,像突然听到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对,换个时间,各凭本事。”

“要是人溜了呢?”

“我说过各凭本事。”

“如果第二次碰头,依然避免不了冲突……”

“那……总算留了情分,比眼前这般伤和气的好。”

姽婳蹙起额头。考虑。

老干爹似乎早已不耐,不知什么时候坐回木凳上,想过酒瘾,结果酒壶是空的,他便无聊地转着空壶玩。

小泥鳅呆站在桌边。没动,旁边的人停了话。他却开了口。

“师父,这是从哪里说起?”

“谁知道他们从哪里说起!”老干爹连头都不抬,眼睛仍望着空酒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们怎么办?”

“只好看着办了!”

“他们找上师父是为了什么?”

“鬼知道!”

“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小泥鳅一开口便喋喋不休。

“大人的事,小屁孩别多问。”

“师父,我个儿小,年纪可不算小了!”说着,小泥鳅挺了挺胸,表示他已是大人,见老干爹不睬他,耸耸肩,自嘲地笑了笑,道:“师父,我给您老人家灌壶酒。”

他是一厢情愿,在这节骨眼上,他没想到酒是否咽得下喉咙。

“你到后面去吧!”老干爹挥挥手,使了个眼色。

小泥鳅是个孤儿,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由老干爹一手带大,老干爹一个手势,一个眼色所代表的是什么他非常清楚,比用嘴说上一大段还管用,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立刻举步朝里走去,连头都不转。

姽婳已经打好了主意。

“刑风,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走吧?”

“请!”

两个人转过身,姽婳望向老干爹。

“司马先生!”她的声调很柔和,脸上带着春花般的笑意,道:“我们暂时离开,换个时间再向您请教,您不会搬家吧?”

搬家。当然就是开溜的意思,她说得非常客气。

“做豆腐是我的事业,小店是我安身立命之地,当然不会搬家!”

“希望如此!”

“再说……”老干爹苦笑道:“我老干爹既然被两位找上,天下虽大,想搬,也无处可搬。”

“司马先生真是明白人。”她笑得更媚了,这句话充满了揶揄的意味。

夏侯刑风与姽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店。

“对了,刑风,有句话差点忘了告诉你。”姽婳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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